今日分享一帖由明代蘇州的一位狀元所書寫楷書,此人就是吳寬,此帖是他為韓夫人金氏所撰并書寫的墓志銘,書寫字體方整,端莊渾厚且氣勢莊嚴,其書體結構大都比較緊密。根據韓夫人去世時間來推斷,此時的吳寬應該是在60歲往上,此帖現被收藏于北京博物館之中。
吳寬是明代中期的人物,他于成化八年即1472年參加科舉考中狀元,從此步入了仕途之路,他的仕途之路還算是比較順遂,官職是一步一步做到了禮部尚書。在明清時期,能進入考場的書法自是基本功,而能考上的書法更是重中之中,在這一時期里,官場是非常考究一個人的書法功底的,尤其是那楷書。
他的楷書更是兼融有顏真卿的那種雄渾與蘇軾潤美的書法風骨,他師法顏真卿的寬博端莊,取其氣勢恢宏;又融入蘇軾的天真灑脫,得其自然隨性,他雖存世書作不多,但僅憑這一帖《韓夫人墓志銘》冊便可看出他的書法功力有多深。
此作字體端莊渾厚,結構緊密扎實,橫畫取平勢,豎畫挺拔勁健,轉折處圓潤與方折相得益彰。撇捺筆畫舒展,于莊重中透出靈動,恰似一位歷經世事的雅士,在墨香中娓娓道來。
此墓志銘中詳實記錄了韓夫人的生平,她本是相門之女,長得很漂亮且彬彬有禮,及笄之年,金氏披上鳳冠霞帔,嫁入李府。
紅燭搖曳的新房里,她端莊地向夫君李文定公行禮,自此將 “執婦道以愉愉” 當作畢生信條。每日破曉,當晨霧還籠罩著庭院,她已在廚房指揮仆婦準備膳食;深夜萬籟俱寂時,繡房里依舊亮著昏黃的油燈,她就著燈光核對賬簿,指尖常被燭火燎出細痕。
金氏將李家內宅打理得井井有條,三十九年如一日。春采新桑,夏理紡車,秋收粟米,冬釀米酒,四季輪轉間,她用柔韌的絲線織就闔家安寧。族中女眷們總說,若要學管家之道,定要去李府討教金夫人。
然而這位才德兼備的女子,從不以家世學問自矜。曾有貴婦人捧著厚禮求她代筆書信,她婉言謝絕:“筆墨乃修身之用,非牟利之器。” 在她心中,學問是滋養靈魂的清泉,而非攀附權貴的階梯。
當金氏的靈柩緩緩落入墓穴,李府上下素縞如雪。那些年她掌過的灶火、理過的紡車、讀過的書卷,都化作墓志銘上的文字,靜靜訴說著一位明代女性的堅守與擔當。她的故事,不僅是個人生平的寫照,更勾勒出那個時代深宅大院里,無數女性相夫教子、恪守禮法的縮影。
《韓夫人墓志銘》的署款 “嘉議大夫、吏部右侍郎、前史官里人吳寬撰”,以及鈐印 “原博”,引首印 “延陵”“古太史氏”,都彰顯了作品的權威性與傳承性。而 “乾隆御覽之寶”“嘉慶御覽之寶”“石渠寶笈”“御書房鑒藏寶” 等皇家鑒藏印,更是印證了此作在歷史長河中的顯赫地位,歷經歲月而光彩不減。
從此作就可以看出吳寬的書法筆法精到,章法布局更是巧妙,從他的書風之中可以看出既展現了明代中期文人書法的嚴謹,又體現了對宋代尚意書風的繼承。
吳寬在繼承顏、蘇天真潤美風格的同時,融入自身寬博開闊的獨特氣勢,使作品在嚴謹法度中不失大氣,筆力沉穩遒勁,筆畫粗細變化自然,墨色濃淡相宜,展現出深厚的書法功底與藝術修養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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