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人對癌癥的印象,總停留在劇烈疼痛、消瘦虛弱,或者體力不支。但偏偏有些癌癥,偏愛悄無聲息地潛伏在身體里,膀胱癌就是典型代表。日本超人氣搞笑藝人サンドウィッチマン的伊達みきお,50歲那年就碰上了這種“無聲的威脅”。沒有任何前兆,一天早晨上廁所時,突然發現尿液如紅酒般鮮紅,卻毫無痛感。他以為是勞累,或者睡眠不足導致的偶發情況,血尿也在幾次排尿后慢慢淡去。若不是隨口跟經紀人提了句,“去醫院看看吧”這句輕描淡寫,可能這場意外就會被當成小插曲悄悄翻篇。
醫生初步懷疑是尿路結石,畢竟他的相方富澤たけし就經常結石發作,但拍片沒看到結石,接著安排了膀胱鏡檢查。結果鏡頭下赫然出現一顆約2厘米的腫瘤,醫生判斷是膀胱癌可能性極高,建議立即手術摘除。46歲第一次面對癌癥診斷,伊達的反應倒意外平靜。畢竟前一年,他的好友剛因大腸癌去世,親身目睹癌癥晚期的無力感,他多少有了心理準備。
幸運的是,確診時屬于膀胱癌的ステージ1,算是極早發現。切除手術僅40分鐘,術后5天住院期間,他還能去醫院便利店買炸可樂餅,甚至5天胖了一公斤,完全沒了病房氣氛。但真正煎熬的,是之后3個月一次的膀胱鏡定期復查。膀胱癌雖可治愈,但復發率極高,特別是前兩年必須嚴密追蹤。而膀胱鏡檢查既羞恥又疼痛,哪怕麻醉,也疼到夜里失眠。盡管如此,伊達咬牙堅持,就是為了遵守好友小倉智昭臨終前囑托:“検査が嫌でも絶対行け”。他坦言,雖然過程難受,但有位醫生告訴他,很多人血尿一次后,覺得沒事就不管了,等到有第二次癥狀出現時,已是晚期。
膀胱癌的可怕恰恰在此,血尿是極具指向性的早期信號,卻因為無痛、偶發,常常被忽略。初期只需內視鏡手術便能保膀胱,但若錯過黃金期,等癌細胞突破粘膜下層,就只能全膀胱摘除,甚至威脅生命。根據日本泌尿器腫瘍學會數據,日本每年膀胱癌新發病例超過2萬人,男性發病率是女性三倍。尤其50歲以上人群、吸煙者、從事化學品相關職業者更是高危。
經歷過這場病,伊達在舞臺和節目里也開始主動講述自己的抗癌故事。他發現,觀眾聽完他的經歷后,開始愿意把“血尿”這件小事放在心上,主動去檢查的也變多了。過去總說“健康是本錢”,很多人等到真的有事才發現,原來自己從來沒認真看過馬桶里的顏色。其實不管癌癥還是其他疾病,身體大多都會在早期給你一些微妙暗號,只是你有沒有在意過。
伊達說,患癌后他的最大變化,就是不再把“改天見”“有機會聚”掛在嘴邊,而是想見就約、想做就做。他把人生安排得更主動,因為他明白了,未來和“以后”不一定會如期而至。
或許我們不必等到病魔來敲門,才懂得珍惜生活的機會。哪怕只是一次突如其來的血尿,也別輕視。或許那正是你身體,拼盡全力發出的救命信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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