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歷史上對于曹操的爭議頗多,但曹操用兵如神,在三國幾乎無出其右。史稱曹操“行軍用師,大較依孫吳之法,而因事設奇,譎敵制勝,變化如神。”另外曹操軍事理論水平很高,著有《兵書接要》一書,并且為《孫子兵法》作注。
今天我們聊聊曹操三次決水灌城的經典戰例:
一、水淹太壽,破袁術
術退保封丘,遂圍之,未合,術走襄邑,追到太壽,決渠水灌城。走寧陵,又追之,走九江。
193年春天,袁術聯同朝廷任命的兗州刺史金尚揮軍攻擊兗州。袁術屯軍于封丘,之后又有黑山賊的余部以及匈奴于扶羅等助戰。袁術派部將劉詳屯兵匡亭,曹操率兵進攻劉詳,袁術前往救援,結果被曹操打敗。
袁術退保雍丘,曹軍準備包圍袁術,在合圍之前,袁術逃至襄邑,曹操一路追趕,袁術退守太壽城。曹操于是決水灌城,袁術逃到寧陵,曹操繼續追趕,一直把袁術趕到九江才算能夠喘口氣。不得不說,袁術打仗是真的拉胯,這次被曹操狂追六百里,真叫一個慘。
二、水淹下邳,擒呂布
198年劉備在小沛囤積了大量兵馬,使得呂布開始不安。于是呂布再次與袁術修好,并派高順和張遼進攻劉備,曹操雖派夏侯惇援救劉備,但被高順和張遼擊敗。沛城最終于當年九月被攻破,劉備妻子被擄,單身逃走。于是曹操親自率軍征下邳。
曹操挖掘壕溝包圍下邳城,但很久未能攻克,兵士十分疲憊,他打算撤軍。荀攸、郭嘉說:“呂布有勇無謀,現在連戰連敗,銳氣已衰。三軍完全要看主將的情況,主將銳氣一衰,則三軍半志全消。陳宮雖有智謀,但機變不夠。現在應該乘呂布銳氣未復,陳宮智謀未定的時機,發動猛攻,可以消滅呂布。”
時公連戰,士卒罷,欲還,用荀攸、郭嘉計,遂決泗、沂水以灌城。月馀,布將宋憲、魏續等執陳宮,舉城降,生禽布、宮,皆殺之。

于是,曹軍開鑿溝渠,引沂水、泗水來灌城。又過了一個月,呂布更加困窘,登上城頭對曹軍士兵說:“你們不要這樣逼迫我,我要向明公自首。”陳宮制止說:“曹操不過是個逆賊,怎么配稱明公!我們現在投降,就好像用雞蛋去敲石頭,豈能保住性命!”
在曹軍攻勢之下,呂布軍上下離心,十二月,呂布部將魏續、宋憲等生擒陳宮,歸降曹操。呂布見大勢已去,下城投降。曹操將呂布、陳宮、高順等人處死,收降呂布部將張遼以及泰山豪杰臧霸、孫觀等人,初步控制了徐州。
三、水淹鄴城,定河北
五月,毀土山、地道,作圍塹,決漳水灌城;城中餓死者過半……配逆戰,敗,生禽配,斬之,鄴定。
官渡之戰后,袁紹于公元202年病死,幼子袁尚繼任,但長子袁譚自立為車騎將軍,二人面和心不和。當曹操進攻時,兩人合力對抗曹操,在郭嘉的建議下,曹操佯裝南征劉表。果然兄弟二人開始內訌,袁尚擊敗袁譚,袁譚退到平原,袁尚窮追不舍,袁譚向曹操請降求救。
204年二月,曹操率軍進入洹水,期間正值袁尚攻擊袁譚,留下蘇由、審配守護鄴城,蘇由聽說曹操大軍趕到即投降。留下曹洪攻擊鄴城,曹操親自率軍攻克毛城的尹楷和邯鄲縣的沮鵠守軍。易陽縣令韓范及涉縣長梁歧獻城投降,被封關內侯。
五月,曹操毀去土山、地道,開鑿壕溝,包圍鄴城,圍圈達四十里。最初讓挖得很淺,看去好像可以越過。審配在城上看見,放聲大笑,沒有派兵出來破壞。曹操派人乘夜疏浚,一夜之間,挖成深二丈、寬二丈的深壕,把漳河引入壕溝,完全斷絕了鄴城內外的聯系,城中人餓死大半。
八月,審配的侄子審榮趁夜打開鄴城東門,曹軍順利拿下鄴城,審配拒不投降被殺,鄴城平定。從這一年起,曹操把自己的據點北遷到了冀州鄴城 ,政令軍令此后皆從此出,而許縣則只留些許官吏。
冷兵器時代,攻城戰其實非常辛苦,所以水攻、火攻、長期圍困等戰術也就被發明了出來。除了曹操,歷史上決水灌城的戰例也很多,比如春秋時期智伯瑤水攻晉陽城,戰國白起蓄水破鄢城,蒙古軍水灌花剌子模等等。
參考資料:《三國志》裴松之注、呂思勉《三國史話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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