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文基于公開歷史文獻資料結合個人理解創作,部分內容為文學性演繹,文末已列出參考資料。
仲山甫人物肖像插畫
“既能小心翼翼護綱常,又敢犯顏直諫正朝綱,這仲山甫的本事,藏在《詩經》的雅韻里,刻在魯國的亂局中。”
大家好,我是那些年,今兒說的這位西周卿士,可不是尋常的官場老油條。
他在周宣王朝中官居卿士,相當于 “政治局常委”,既能跟著天子平定叛亂,又敢當著滿朝文武跟天子叫板,《詩經?烝民》專門為他寫了 “仲山甫之德,柔嘉維則”,連 “小心翼翼”“明哲保身” 這倆成語,都打他這兒來的。您說這人能耐不?
要講仲山甫,得先說說他那會兒的朝堂風氣。
周宣王姬靜剛從 “國人暴動” 的陰影里坐穩龍椅,一門心思要搞 “中興”,對外打獫狁、平淮夷,對內卻總在 “守規矩” 和 “破常規” 之間搖擺。
他既需要仲山甫這樣 “小心翼翼” 的穩重派鎮場子,又忍不住想按自己的心意擺弄諸侯繼承這事 , 就像現在的老板,既想靠老臣穩住局面,又想破格提拔自家人,結果往往是兩頭不討好。
仲山甫的頭一份大功,記在《詩經?烝民》里。那會兒齊國出了亂子,貴族們為了爭權打得頭破血流,連祭祀的鼎都被掀翻了。
周宣王急得直搓手,滿朝文武要么說 “齊國太遠管不著”,要么說 “派大軍平叛得了”,唯獨仲山甫站出來:“大王,平亂易,安邦難。齊國是東方大國,得派個懂規矩、能服眾的去,既能鎮住亂黨,又能安撫百姓。”
周宣王一聽:“滿朝文武,就你最合適!” 仲山甫也不推辭,只提了個要求:“臣只帶三百親兵,其余全靠齊國舊臣。” 旁人都覺得他瘋了,三百人夠干啥?可他心里有數:齊國亂的是權位,不是民心,只要把嫡庶尊卑的規矩擺清楚,多數人還是認周天子的。
仲山甫出使齊國平亂插畫
出發那天,《烝民》里寫 “四牡騑騑,八鸞喈喈”,四匹馬拉的戰車穩穩當當,車鈴叮叮當當響得和諧,哪像去平叛,倒像去赴宴。
到了齊國,仲山甫沒先抓人,反倒先去拜了姜子牙的廟,對著太公像說:“太公輔佐武王定天下,靠的是‘尊尊親親’,如今后人亂了規矩,我來替您正過來。” 這話傳到齊國貴族耳朵里,不少人就矮了半截:連老祖宗的規矩都忘了,還好意思爭權?
接著他開了場 “評理大會”,讓各方勢力把訴求擺出來。亂黨頭目原以為他會動刀子,沒想到仲山甫只問:“你們誰是嫡長子?誰手里有周天子的冊命?” 沒憑沒據的當場就蔫了,有憑據的被他按輩分排好座次,該賞的賞,該罰的罰,最后說:“再敢亂規矩,就不是我帶三百人來,是天子帶六師來了!”
這招 “以理服人” 比刀槍管用,齊國很快就安穩了,《烝民》里 “仲山甫徂齊,式遄其歸”,說他辦完事就趕緊回朝,連齊國的好酒都沒多喝,這份 “小心翼翼”,不是膽小,是懂分寸。
可別以為他只會和稀泥,碰到周天子犯糊涂,他敢把脖子梗起來硬剛。
這事兒跟魯國有關。魯武公帶著倆兒子朝見周宣王,大兒子叫括,小兒子叫戲。周宣王不知哪根筋搭錯了,瞧著小兒子戲順眼,當場就說:“讓戲當魯國太子吧。”
滿朝文武都懵了,這可是 “廢長立幼” 的大忌,西周的繼承法是 “立嫡以長不以賢”,就像現在的公司章程,隨便改會出亂子。
仲山甫勸諫周宣王插畫
仲山甫第一個站出來反對,《史記?魯周公世家》里記著他 “諫曰:‘不可。廢長立幼,不順;不順,必犯王命;犯王命,必誅之。故出令不可不順也。’”
他這話可不是嚇唬人,掰開揉碎了給周宣王算賬:“大王想想,魯武公回去后,括要是不服戲,會不會打架?其他諸侯見大王改了規矩,會不會跟著學?到時候個個廢長立幼,天下還能穩嗎?”
周宣王正得意呢,哪聽得進這話,瞪著眼說:“孤是天子,孤說誰當太子誰就當!” 仲山甫還想再勸,被周宣王揮手趕了出去。
果不其然,魯武公一死,公子戲即位成了魯懿公,大兒子括的兒子伯御不服氣,聯合魯國貴族殺了戲,自己當了國君。
這下捅了馬蜂窩,周宣王氣壞了,派兵殺了伯御,可魯國還是亂成一鍋粥:殺了伯御,該讓誰繼位?這時候周宣王才想起仲山甫的話,紅著臉找他商量。
仲山甫也沒說 “早跟你說過” 的氣話,只琢磨著怎么收拾爛攤子:“伯御弒君,不能算;括的兒子殺了懿公,也不能算。不如讓戲的弟弟稱繼位,他既不是作亂的,又沾著魯武公的血脈,諸侯們挑不出錯。”
周宣王趕緊點頭:“就按你說的辦!” 公子稱就是后來的魯孝公,魯國這才消停。經這么一折騰,滿朝文武都服了仲山甫,他反對廢長立幼,不是固執,是真懂 “明哲保身” 的真諦:保的不是自己的烏紗帽,是天下的規矩,規矩在,自己的位子才能穩。
《詩經?烝民》里 “小心翼翼,昭事上帝” 說的就是他這股勁兒。“小心翼翼” 不是怕天子,是怕壞了規矩;“明哲保身” 不是躲事,是留著本事辦該辦的事。
就像現在的老匠人,既不敢亂改祖傳的手藝,又敢跟老板說 “這料子不對”,看似矛盾,實則是通透。
野史里說,仲山甫每次上朝都帶著兩樣東西:一是寫著 “嫡庶有別” 的木牌,二是裝著《周禮》的竹簡。見天子高興就念叨木牌,見天子犯糊涂就翻竹簡,弄得周宣王又愛又怕,說:“仲山甫在,孤不敢胡來。” 這故事雖沒正史佐證,但《烝民》里 “王命仲山甫,式是百辟”,說天子讓他做諸侯的表率,可見他在朝堂的分量。
關于仲山甫,還有個小爭議,古人有時把他訛成 “樊穆仲、樊仲山父”。這其實不奇怪,西周的貴族常以封地為氏,仲山甫可能封地在 “樊”,“仲山甫” 是字加名,“樊穆仲” 是封地加謚號,就像一個人有大名、小名、外號,本質上還是一個人。
《詩經?烝民》竹簡與仲山甫形象插畫
他的結局史書沒細說,只知魯孝公繼位后,魯國人為了感謝他,給他刻了塊石碑,上面寫 “柔嘉維則,令儀令色”, 既有溫柔的美德,又有威嚴的儀表。這塊碑后來不知所蹤,但《詩經》里的句子、流傳的成語,早把他的故事刻進了歷史。
仲山甫這輩子,沒打過大勝仗,沒搞過驚天改革,就靠 “守規矩”“敢諫言” 在史書里占了一席之地。可這 “守規矩” 里藏著大智慧:規矩就像堤壩,平時看著礙眼,洪水來了才知可貴;這 “敢諫言” 里透著真擔當:明知天子不愛聽,也要把隱患說出來,不是圖名,是怕江山出事。
就像《烝民》里唱的:“既明且哲,以保其身;夙夜匪解,以事一人。” 這十六個字,既是仲山甫的寫照,也是給后世為官者的鏡子,能明哲保身的是聰明人,能在保身的同時護江山的,才是真君子。
仲山甫封地與石碑象征圖
如今咱們說 “小心翼翼”“明哲保身”,多半帶點貶義,可想想仲山甫的故事,就知這倆詞原本的分量:小心翼翼是敬畏規矩,明哲保身是守住根本。這道理,三千年過去,照樣管用。
參考資料:
《史記·魯周公世家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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