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平天國起義可是中國近代史上驚天動地的大事,從1851年到1864年,洪秀全領著農民兄弟,在南方掀起了轟轟烈烈的反清浪潮。他們想推翻清朝統治,建立“太平天國”這個理想國。
可惜,這場起義在清軍的圍剿下漸漸失敗,1864年,太平天國首都天京陷落,洪秀全病逝。
但故事沒完,起義的余部沒有完全消失,他們轉入地下,和北方的捻軍合流,繼續對抗清軍。其中就蹦出了張宗禹這顆星星,他出身貧寒,卻憑著膽識,成了捻軍的領袖。
這位將領的傳奇之處在哪兒?那就是他親手斬殺了清朝猛將僧格林沁,后來又逗弄了大名鼎鼎的李鴻章,可最終,他卻像人間蒸發一樣,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說起僧格林沁和李鴻章,這兩人在清朝可不是省油的燈。僧格林沁是清朝咸豐帝信任的將領,以強悍著稱,清朝靠他鎮壓農民起義。
李鴻章則是清末的重臣,后來還搞洋務運動,成了“洋務派”的代表。這倆人在對抗捻軍時,就成了張宗禹的直接對手。
咱們想想,當時清朝內部腐敗嚴重,老百姓苦哈哈的,張宗禹這樣的小人物能在大軍中嶄露頭角,本就夠精彩了。再看他怎么擊殺僧格林沁、戲弄李鴻章,最后卻下落成謎,整個事就像個跌宕起伏的影視劇,讓人好奇得緊。
那么,這位驍將張宗禹是誰?他又為啥能鬧出這么大的動靜?
張宗禹的出身和崛起之路
張宗禹生在1835年左右,老家是安徽亳州,那地方在當時就靠種地糊口,窮得叮當響。
他爹媽是普通農民,日子過得緊巴巴,清朝那個年頭的苛捐雜稅又多,農民們動不動就挨餓受凍。張宗禹從小就是個野小子,性子剛烈,一身力氣,整天琢磨著怎么翻身。
到了青少年時期,太平天國起義剛興起,南邊鬧得沸沸揚揚,他就動了心思。那時候,安徽一帶本來就有捻軍活動,捻軍一開始就是些農民結伙的武裝團體,后來太平天國起義蔓延,這些地方反抗就和他們合了流。
1853年左右,太平軍北伐打到安徽,張宗禹看到機會,毅然加入了起義大軍。他不是從太平天國核心隊伍開始的,而是先跟著本地捻軍頭目張樂行混。
張樂行是他族叔,手頭有一幫人馬,專打清軍的小股部隊。張宗禹頭一回打仗就敢打敢沖,很快在捻軍里小有名氣。他這人腦子活絡,學東西快,打仗時總想著“攻其不備”,像猴子一樣靈活。
1860年后,太平天國形勢急轉直下,洪秀全的大軍節節敗退,清軍步步緊逼。張宗禹沒傻傻投降,而是聯合太平軍余部,在1863年捻軍大調整中,被推為西捻軍的頭領。
靠著這股拼勁,他拉起一支像模像樣的隊伍,不斷打游擊,讓清軍頭疼不已。咱們想想,就這么個草根出身的小伙子,咋能一步步往上爬?這全是靠亂世里的智慧和勇氣。
他這些早期經歷,可不是憑空來的運氣,而是為后來擊殺僧格林沁的大戲埋下伏筆。
曹州之戰的驚天逆轉
上回說到張宗禹在捻軍中嶄露頭角,而真正讓他名震天下的,是1865年那場曹州之戰。當時清廷派出“鐵帽子王”僧格林沁,率領精銳蒙古騎兵圍剿捻軍。
僧格林沁可是咸豐帝的心腹大將,剿滅過太平軍北伐部隊,壓根沒把這群“流寇”放在眼里。
張宗禹卻看準了僧王的驕橫。他帶著西捻軍在中原大地“打圈圈”:今天佯攻河南,明天突襲山東,把清軍拖得人困馬乏。
僧格林沁的騎兵追了三個月,戰馬累死過半,士兵甚至割腕飲血喂馬,僧王自己手抖得握不住韁繩,只能用布帶把手綁在肩上控馬。
轉機發生在山東菏澤。張宗禹在葭密寨布下天羅地網:北、西、東三面伏兵藏于柳林,命小股部隊到解元集挑釁。僧格林沁果然中計,率輕騎追入包圍圈。
霎時伏兵四起,捻軍馬隊切斷退路,步兵挺矛沖鋒。清軍左翼“紅孩兒兵”陳國瑞部最先潰敗,右翼常星阿軍也被擊潰。僧格林沁退守高樓寨,連夜被圍得水泄不通。
次日黎明,僧王帶親兵突圍,逃到吳家店麥田時,只剩幾個隨從。16歲的捻軍小戰士張皮綆發現麥叢抖動,一個箭步上前,對著穿黃馬褂的身影揮刀就砍,清廷倚重的蒙古親王,竟死在一個無名少年手中!此戰殲敵1.1萬人,清廷王牌騎兵全軍覆沒,同治皇帝嚇得掩面大哭。
戲弄李鴻章
僧格林沁一死,清廷慌忙調曾國藩北上剿捻。但老辣的曾國藩也拿張宗禹沒辦法,僅一年就被撤換,改由李鴻章掛帥。
此時捻軍分兵兩路:賴文光率東捻軍守中原,張宗禹帶西捻軍西進陜西。1866年底,他率5萬騎兵如狂風般卷過潼關,在灞橋給清軍埋下“口袋陣”。
時值嚴冬風雪,陜西巡撫劉蓉的湘軍追至十里坡,忽見兩側伏兵躍起,殺得湘軍“三十營盡潰”,總兵蕭德揚當場斃命。西安城門緊閉,清廷急調左宗棠救援,卻左支右絀。
張宗禹的戰術讓李鴻章吃盡苦頭。他利用騎兵機動性,在陜北山地迂回穿插:今天打綏德,明天破安塞,清軍追到東,他早已閃到西。李鴻章在奏折里抱怨:“此賊飄忽如風,追剿無術”。
真正的神來之筆在1867年冬。張宗禹接到東捻軍求救信,竟想出“圍魏救趙”的險招,直撲北京!他率軍踏黃河冰面入山西,繞過王屋山直插直隸(河北)。
次年正月兵臨盧溝橋,北京城頭望見捻軍旌旗,全城戒嚴。同治帝急令七省兵力“星夜入衛”,李鴻章被迫抽調圍剿東捻的淮軍回援。
可惜天意弄人。因大霧延誤戰機,清軍完成合圍,更致命的是:東捻軍已在揚州覆滅,張宗禹的千里奔襲頓失意義。李鴻章趁機在山東布下“河防天網”:以運河為鏈、黃河為鎖、大海為欄,把西捻軍困死在茌平三角地帶。
徒駭河邊的千古懸案
1868年8月,西捻軍的末日降臨。暴雨連月,黃河泛濫,戰馬陷在泥濘里動彈不得。清軍炮艇沿運河轟擊,淮軍手持洋槍層層推進。在茌平南鎮最后一戰,張宗禹的弟弟、兒子、侄子接連戰死,他身負重傷,僅率十余騎突圍至徒駭河畔。
關于這位梟雄的結局,清廷與民間各執一詞。
官方定論“投河說”。李鴻章奏報“張逆投水,尸骨無存”,《清史稿》僅記“不知所終”。
隱居滄州說。河北地方志記載,一名操安徽口音的“童子師”出現在滄州孔家莊,為人看風水治病。他常于清明向南跪拜,大呼“殺啊!”臨終前才透露身份:“吾乃張宗禹…”。
民間傳奇。徒駭河船工傳唱“閻王遁地走”,陜西商洛則流傳“張鐵匠”躍入丹江的故事。更離奇的是,1911年武昌起義時,河北義軍高喊“冰河裂,閻王歸!”仿佛他的魂靈仍在守護未竟的抗爭。
1981年,滄州南大港農場挖溝時掘出一具遺骨,腕部帶刀傷,身旁有銹蝕鐵叉,正是當年張宗禹劫漕糧的武器。
村民將其重葬立碑,而史學家仍爭論不休:那湍急的徒駭河水,究竟淹沒了一個敗將的軀殼,還是一位英雄的歸途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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