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時候讀《神雕》,一句“ 問世間,情為何物,直教生死相? ”讓我對詩詞有了很多的興趣。
前些年去山西忻州古城,就特別注意到那里有個元好問的遺山祠。
元好問8歲能詩,被人稱為“神童”。
祖上是北魏皇族鮮卑拓跋氏的后裔,漢化姓元。他16歲開始參加科舉考試,一直到第六次參加科舉考試才中進士,仕途坎坷,最后在金朝任國史館編修職務。
當蒙元滅金朝的時候,50歲的元好問回到了他的故鄉忻州,編撰《金史》,多是學術生涯。
鷓鴣天·只近浮名不近情
金 元好問
只近浮名不近情。且看不飲更何成。三杯漸覺紛華遠,一斗都澆塊磊平。
醒復醉,醉還醒。靈均憔悴可憐生。《離騷》讀殺渾無味,好個詩家阮步兵!
只追求世間的功名利祿而不近酒的人,就算他不喝酒,也未必能有什么成就!我喝了三杯后,漸漸地就覺得遠離了塵世;喝光了一斗,更覺得把心頭的不平都給澆沒了!
我酒醒了又喝醉,喝醉了卻又醒。屈原說自己“眾人皆醉我獨醒”,可真讓人覺得憔悴可憐!他的《離騷》,讀來讀去也沒什么意思,還是像愛酒的詩人阮籍那樣痛飲美酒圖一醉,才算是最好!
我發現一個問題:史學家,特別是經歷了朝代更替的史學家,往往感慨激憤。
這首詞的主旨是以酒遣愁。
當然,最后還拉上了屈原和阮籍。阮籍是個酒鬼,屈原卻是“眾人皆醉我獨醒”,這個意思就很明顯了,寫的是酒,其實是心事。
當年16歲的青年元好問科考途中,遇捕雁人說今天捕殺了一只雁,與之同飛的一只雁悲鳴不止,投地而死。元好問感動之余從獵人手里買回雙雁并埋下它,立碑刻下“雁丘"二字,更何況朝代滅亡的家國之痛?
所以他喝的就不是酒,而是血淚。
兩耕齋閑話:閑來喝茶,夢里拈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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