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大善人登場
我,張大善人。
這稱呼不是我起的,是百姓們傳的。
他們說我“廣積善緣”“樂善好施”“扶危濟困”——這些詞,全都被刻在官府送我的匾上,掛在我正堂最顯眼的位置。
災來了,我“施粥濟民”
這一年,災來了,天干,蝗起,莊稼人顆粒無收。
流民一撥接一撥,餓得連衣裳都顧不上穿。
我一聽,立刻吩咐下人,在城門外搭粥棚、熬米粥。
用的可是上好的白米,香氣一出,方圓十里都知道——“張大善人又施粥了”。
我的粥,不像那些假仁假義的,只給湯不見米。
一勺下去,滿滿當當,米香撲鼻。
很快,粥棚前排起長龍。
人多粥少,一鍋粥還沒涼透,就已經被分光。
排不上的人不舍得走,說我心好,說只要再等等,張大善人總會多熬一鍋。
——我聽著他們這么說,手里的念珠撥得格外順滑。
然后我開了育嬰堂
我說,十歲以下的孩子都可以送進來,不僅有吃有住,還有人照看。
實在養不活的,就交給我——我張大善人,不忍看孩子餓死。
剛開始來送孩子的人不多,大家都猶豫。
但有幾個實在扛不住的,看著孩子瘦得快沒氣了,咬牙送進來了。
我安排人喂飯、換衣,洗干凈,還允許父母來探視。
探完之后,他們回去一宣傳,第二天,育嬰堂門口差點擠破了。
別人問我為何如此貼心?
有人問我,為啥花錢花力,還這么貼心。
我只是笑。
你要知道,這年頭糧價漲得快,若是鋪子還關了,人們就得吃樹皮、挖觀音土,孩子更是撐不了幾天。
而我這里,管吃管住,而且還讓孩子們發揮了“作用”。
第一次“出嫁”的是個女孩
那天,大茶商哭著上門,說他八歲的兒子病死了,孤零零地下葬太凄涼,想給他配個冥婚。
你也知道,冥婚講究年紀相仿,女方最好新死、樣貌好。可這種“合適”的哪那么容易找?
我拍著他手安慰:“你是我朋友,這事我包了。”
那天晚上,一個五六歲的女孩,吃了一頓好飯,穿了漂亮衣服,睡得也很香。
她最后一次睜眼時,眼里全是滿足。
我讓人送她“出嫁”了。
她也算是完成一場“高門親事”。
更多人來找我,不只是茶商
再后來,找上門的,不只是茶商,還有藥鋪、巫醫、侯府、知府……
有人信“吃啥補啥”,來買心肝腦髓;
有人瞎了眼,要童子之睛;
有人病入膏肓,想要新鮮的童血洗澡……
我不急,我慢慢接單,等“湊夠了整個人”再動手。
當然,我也不是毫無人性,我吩咐屬下:
必須先弄暈,再取部位,要快,要穩,不能讓孩子太痛。
我念著佛,撥著珠,一邊念:“有傷天和”,一邊下令:“快點處理,別留痕。”
誰更殘忍?
你說我殘忍?
可你看看那些貴人,一個個坐在高堂之上,吃著人參鹿茸,說著忠孝仁義,轉頭就來我這開單要貨。
他們可比我更清楚“命”是什么。
育嬰堂封門,孩子“送去寄養”
育嬰堂里的孩子日漸少了起來。
起初還能探望,后來我干脆封了門,說都送去寄養了。
有父母來鬧,我讓人堵在門口,說:
“張大善人不忍孩子再遭苦,讓人家幫忙養著。你們放心。”
他們不信,就去官府告我。
審我?我早就贏了
可他們哪知道,知府,我的老朋友老主顧了。
這不,前些天他剛來挑了三個男娃,他的癖好我清楚得很。
就連他身邊的師爺,也從我這帶走過女娃。
公堂上,他板起臉:
“你是我郡中楷模,怎能寒了你的心?”
跪著的那些流民,有的挨了板子,有的直接丟去了亂葬崗。
我坐在旁座,喝了口熱茶,說了句:
“愿百姓安康。”
父子對話:什么是真正的資本
我兒子曾問我:
“爹,我們家缺錢嗎,您還有必要干這些嗎?”
我拍拍他肩膀笑道:
“你要記住,金銀只是銀子,糧食也只是糧食。
但當別人需要你但又怕你的時候——那才是真正的資本。”
“而孩子,算得上一個不錯的資本。
因為別人需要,又因為你知道他的把柄而怕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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